声音婉转如莺啼。却偏偏袭卷着森冷寒气而来,向绵密的细针入骨,着实扎得人痛楚难当,且避无可避。
“娘娘想问什么?”常柔自然无力与这种强势对抗,有所保留的问。
“恩贵人到底同你说了什么?”如玥将团得有些皱的丝绢甩在桌几上,正色问道。“贵人与奴婢说了好些话,奴婢实在不知道如妃娘娘是问哪一句。”常柔心如明镜,知晓必是向皇后投诚的那些话,以及恩贵人口的庄妃滑胎的真相。
可不到万不得已,她是如何都不能说给如妃听的。谁晓得如妃的心思究竟是善是恶!为着恩贵人,常柔也不得不强硬几分:“更何况,我家小主并不得宠,成日里也只能与奴婢发发牢骚,说说体己话,可奴婢猜想这些话,多半如妃娘娘您是没兴致听的。”
“本宫有没有兴致是本宫的事儿,可是常柔你要明白……”如玥含了半句话在唇边,示意沛双扶常柔起来。
常柔目不转睛的与如妃对视,生怕眨眼就错过了如妃意会的眼色。
“本宫能扶起你,自然也能扶起你家小主。”如玥从常柔的双瞳,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。显然常柔是要比恩贵人聪慧得多,这是怎样的一种维护呢?“怕就怕有人比本宫更早参透这其的秘密。只怕那个时候你再要来说,也于事无补了。”
“如妃娘娘,求您救救我家小主。”常柔终于还是软下了心智,她岂会不担心恩贵人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飞蛾扑火。遂凄然抽泣:“若是连娘娘您也没办法了,那我家小主就危在旦夕了。”
“说吧!痛快着点,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。”沛双略微有些不耐烦,倒不为别的,这些日子以来,如玥时常难以安眠。皇上的心要挽回,皇后那儿又要千方百计的提防,这会儿还要劳神和个不入流的宫婢嚼舌,当真是苦不堪言。
横了横心,常柔也唯有信任如妃了,毕竟昔日如妃曾以真诚相待。唯叹小主被懵了眼,偏是虚情假意的伤了人心。可从头到尾,如妃从没有真的为难过小主。想到这里,常柔便决意道出实情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