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热。见如妃鼻尖上冒了一层薄薄的香汗,便道:“娘娘您也走热了吧?不若让奴婢去备肩舆来?”
如玥摇了摇头:“这样走走挺好的,舒活筋骨不说,身上也暖和多了。”
袭儿笑许,转了话头劝说道:“恩贵人早已失宠多时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娘娘您又何必跟她计较?”
“不是我要和她计较,而是后宫里同她一样心思的人太多了。我不得不杀鸡儆猴。”如玥不以为意,好似如今这些肮脏污秽的东西很难进入自己的心了。栾儿夭折所带来的痛楚与孤寂,早已一丝一缕的侵入她的骨髓之。
慢慢填补成一股凉薄,如同皇帝一般的凉薄,甚至寡情。于是有些麻木,麻木的看惯了生与死。于是乎后宫里的人心冷暖、世态炎凉更是司空见惯了,再激不起枯竭的心,半点涟漪。
“娘娘是说,真正想要趁机靠拢您的人,是淳嫔?”袭儿猛然意识到这一点,不觉有些钦佩如玥的心智。“倒是奴婢懵了头脑,还当是淳嫔也如同庄妃那样,擎等着看好戏呢。是奴婢把淳嫔想得太浅了,这个时候,她倒是看得清楚了。”
“呸!”沛双啐了一口,厌恶的有些反胃:“她淳嫔是什么东西啊。昔日与皇后联手,几度要去了咱们的性命,还险些连累了玉贵人。现在可好皇后那头占不到好处,就腆着脸往咱们永寿宫要好处来了。当真是无耻至极,脸皮恐怕比那圆明园的宫墙还要厚。”
这也正是如玥鄙薄淳嫔的地方。这么听着沛双讥讽的话,如玥不觉微笑:“你呀,还是一张利嘴不饶人。这些话若不是当面说出来,就只准搁在自己个儿心里。否则她们又听不到,还惹得你自己心里别扭,何苦!”
袭儿不觉长叹了一声,垂下眼睑哀愁不已。“姑姑这是怎么了?”如玥忧心的问。
“娘娘这是看透了生死,才会如此凉薄吧?”话从嘴里溜出去,袭儿便有些后悔:“奴婢失言了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如玥幽幽一叹,停下脚步与袭儿对视:“你说的确是实话,又何罪之有?痛失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