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凉薄了吧?
恍惚之间,如玥忽然觉得栾儿不过是她自己的栾儿罢了。
“如妃娘娘,您且稍后,待奴才前去……”常永贵不知该怎么说,究竟是前去道喜,前去请示,还是前去回禀,总归这里是永寿宫啊!将永寿宫堂堂的妃主拦在偏殿之外,到底失了体统,更何况如妃还背负着新丧愁苦。
“你且去吧。”如妃不欲与他为难,神情平静:“本宫有丧在身,实在不宜向皇上道喜,就有劳公公替本宫说上几句吧。”
“娘娘宽怀,奴才感激不尽。”常永贵躬身施礼谢过,这才往偏殿去回皇上的话。
“这未免欺人太甚了。”沛双的唇瓣早已咬破,鲜血在唇央凝结。满嘴的腥味她丝毫没有感觉,除了心痛除了愤恨,恐怕再也感觉不到旁的了。
“许咱们一枝独秀了这些日子,也该许旁人春意盎然了。后宫从来不都是这个样子么?”如玥深深的灰心,骨子里渗进去了酥麻的冷意。“没有什么欺人不欺人的,说到底不过是咱们自己没有尽心竭力而已。”
乐喜儿哭丧着脸由偏殿蹿了出来,见如玥立在殿外紧着抹去了脸上的泪水。“主子,外头风大,不若先回寝室安歇着吧。”
沛双一把揪住乐喜儿的领口,破口就骂:“猴崽子,如今这永寿宫里是不是尽让外人说的算了,连你也越发的会办事儿了。主子可是永寿宫的妃主儿,难不成站在哪儿,也要听了你的话?”
“哎呦,我的好姑姑,您说到哪儿去了。”乐喜儿缩着脖颈,愁苦之色不减:“奴才不过是心疼咱们主子,哪里有别的意思呢。姑姑有气尽管撒就是,可总归不能让主子扑风着了凉啊。”
沛双终是没有再说什么,猛然一甩撒开了手,乐喜儿一个趔斜才站稳脚。
如玥不想继续站在这里听声,加剧自己的痛楚,只管往回走。“边走边说就是了,免得搅扰了皇上的兴致。”语气满是自嘲之意,如玥忽然觉得自己算不得什么。
如果说一重缟素帘便隔开了她与女儿,是悲哀。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