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如妃妹妹既然已经来了,不妨请她往偏殿去……”
皇帝颔首,心疼道:“如玥,你去看看栾静吧,陪她说说话。朕与皇后先往偏殿候着你来。”
“是。”如玥应声的同时,不动声色的甩开了皇后的手。自然,这样的嫌恶皇后也只作不觉,面上除了沉痛与惋惜,并不能瞧出半点不悦。
在场的妃嫔哭了这一早晨,却不见皇帝有半点动容,心难免怨怼。只是在这个时候,谁也不敢多言一句,最好是能哭态百出,尽情的展露自己的悲恸。如若能得皇帝瞟上一眼,也总算一早晨的功夫没有白费。
沛双先于如玥一步,掀开了那厚重的帘子。如玥就着袭儿的手,迟缓了走了进去。这一重缟素,好似隔开了两重世界。
一边是妍媸不辨的后宫,另一边却是触碰不到的冰冷绝地。
紫檀木的棺椁是那样的小巧,小公主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,如同熟睡一样安静。如玥忽然很害怕。她很怕走上前去,触碰到的栾儿昔日细腻的肌肤,如今早已冰凉的发硬。
停在棺前,满腔的慈爱只能化作一颗一颗的热泪,顺着如玥失了血色的脸颊,不住的流淌。
沛双早已哀痛欲绝,袭儿也是泪眼婆娑,三个人均强忍着愤恨不愿哭出声来。
“如妃娘娘。”帘外小蔡子的声音惊扰了这样沉痛的告别。“庄妃娘娘请您移驾侧殿,说是不便令皇上皇后久等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袭儿见如玥迟迟不应声,便代为答了这么一句。
如玥转身,背对着小公主,却怎么也迈不开腿。“若我死能换回栾儿一命,我决不犹豫。为什么天要这么残忍,为什么不直接取走我的性命。栾儿,她连一声额娘都还不曾叫过,为什么要把她带走……”
袭儿咬牙切齿,不似宽慰:“娘娘如此悲痛,反而随了歹人之心。杀人诛心,这话当真是不错。”
沛双以袖拂面,敛住泪意猛然清醒过来:“越是这个时候,咱们越是不能作践自己。小姐,小公主在天有灵也绝不会愿意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