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“先前的局面是三足鼎力,可以后却不一定了。奴婢这么看着,那初贵人也并非好摆弄的。哼,咱们永寿宫的安稳日子算是到头了吧?”
如玥冷艳而笑,笑声里满是凄厉:“沛双呀沛双,后宫里可从来没有什么安稳的日子,不过是你我贪心使然罢了。”心的愧疚险些湮没了自己,如玥痛恨这样的自己,竟心甘情愿的麻痹在海市蜃楼般的安稳里许久。
主仆二人沉了声音,均没有再说什么。直道袭儿领着庄妃走进来,如玥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:“姐姐来了。”
“如妃的气色虽算不得好,精神尚且饱满,到底也不像外间传闻绘声绘色描述的那样不堪一击。”庄妃自说自话,也没当自己是外人,倚着花梨木小几稳当当坐了下去。“都这个时候了,妹妹你也别多礼。”
玉贵人与初贵人面含悲色,抹着泪跟了进来。才一进来,玉贵人便忍不住悲愤,沉闷的哭出了声。“好端端的,这是怎么了?老天也未免太残忍了,这样好的一个孩子,怎么说收就收了去!那些人……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,玉贵人说的格外用力。光洁的额上青筋突起,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朱唇,恨不能手刃仇人。
如玥苦苦卷唇,略有自嘲之意:“能挨成这个样子实属不易了,满后宫的女子不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么?今日的我,一如往昔的先皇后、如今的皇后以及庄妃姐姐你。”
庄妃闻言一凛,锋利的目光划过如玥的面庞,转逝黯然:“如妃这么说,可是怀疑本宫了?”
玉贵人近前,忙握住如玥的手,哽咽道:“妹妹切莫因悲伤而疑心,自乱方寸。庄妃是明白人,必然不会与此事有关联。倒是我看不明白了,事关栾静的死因,为恒这个亲额娘不肯自己来查?怕只怕人送去了慎刑司,剥了皮也只能查出旁人要我们知晓的伪相,而并非实情。”
“自乱方寸?”庄妃失笑,不觉弹了弹葱白指尖:“如妃岂是这样糊涂的人,玉贵人安心就是。”
“庄妃能这样说,方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