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仪才是顶顶要紧的,臣妾也是失过孩儿的人,最明白如妃此刻心痛。还望皇上垂怜妹妹。”
如玥被皇后的话刺的心疼,却要强的竖起坚固的伪装,死撑着无谓决然的撇过头去。
好在还没有被这蚀骨的痛楚腐蚀了理智,如玥心里想得透彻,疑团分明是皇后引向永和宫的。这会儿非但不急着弄清楚症结所在,反倒欲擒故纵的为永和宫一众人推脱干系。
可见再没有人比皇后心里更有数了。如玥气恼,满腔的恨意犹如油泼过的干柴,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熊熊燃起。
皇帝怜悯而疼惜的凝视如玥,思忖间也默许了皇后的提议,于是吩咐常永贵道:“将这一干人等一个不落的送去慎刑司,明日一早,朕必须得到确切的实情来祭奠朕枉死的八皇女栾静。”
常永贵头也不抬,应了声便吩咐了侍卫将人带下去,怜玉几欲挣脱却未能得逞,口里连连含着冤枉。楚红好不容易醒转过来,却听了皇上这样的责令,又是失了心智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。
门外一众照料过小公主的宫人也在撕心裂肺的哀求声,尽数被人拖了下去。
顿时间弥漫在宫墙内的沉痛哀啼变成了惨痛的哭嚎声,每个人都晓得自己的命运势必要随着小公主的夭折而陨殁了。
如玥稍稍仰起头,看着格外晴朗的天空。难得的冬日暖阳漫天落金般的散下来,耀的永寿宫金瓦青檐的宫殿崔擦生辉,却没有人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吧!
没有温暖也就罢了,刺骨的寒意却占据了所有人的心。这里,分明是一座人间炼狱。
如玥显然没有想到皇帝这么快便有了决定,想要阻拦却也有些晚了。唯有迟疑着开口,愁绪不减:“皇上,只怕这些奴婢进了慎刑司,也未必有命能活着说出实情。倒不如……”
皇后上前一步,一手攥住如玥僵硬而冰冷的右手:“如妃就别操心了,眼下正经是该好好陪陪咱们的小公主,好好送八皇女栾静走完这紫禁城里的最后一程路。”
沛双最明白如玥的心意,也猜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