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哀家年事已高,过了今日,还不知明日是否能穿上着这双凤靴。”
“格格。”苏麻嬷嬷跪地不起,“格格一生困苦,处处为他人着想,老天眷顾,定能长命百岁。”
“千岁、百岁,都是些解人心宽的吉祥话儿。生老病死,人间百态,哀家早已看开了。”太皇太后感慨万千。“真的不想再见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面,那般情景,才是最为凄凉。”
“格格,那如若良贵人熬过此劫,又当如何?”苏麻嬷嬷心乱的问道。
“那物件儿拿到了吗?”太皇太后严肃的问道,
“拿到了,正如格格的猜测。”苏麻嬷嬷微微点头。
“入关前,后宫嫔妃争斗都是明晃晃、血琳琳的刀刃儿,如今东西六宫的争斗却是暗藏不露的陷阱,陷阱内早已备好淬了毒的利剑,真是更胜前朝啊。”太皇太后捶胸,“皇上即使能指点江山,指挥千军万马,纵然是千古明君,却依旧被枕边人蒙蔽算计,防不胜防。”
“帝王亦有无奈,后宫便是朝廷,即使知晓,又能如何?而再进之人,总觉得自己更聪慧,手段更胜前人,结果是愈演愈烈。”苏麻嬷嬷淡语,“正如此事,皇上知晓真相,又能将太子和皇贵妃如何?也只能委屈良贵人。”
“让哀家好好想一想,此事如何办?”太皇太后闭上浑浊的双眸,忧心忡忡。
“此事已经人尽皆知,即使格格为良贵人正名,保其性命。恐怕良贵人日后的路,也不平坦啊。”苏麻嬷嬷怜惜,“可怜那玲珑剔透的人儿,那吟唱歌谣的嗓音与当年温庄公主极像,奴婢险些在宴席上失态。”
“是呀,正是那歌谣,让哀家羞愧万分,如梦初醒,救下良贵人。”太皇太后回应,“哀家只怕皇上的心路更不平坦,毕竟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,还好良贵人还不得而知自己的真实身世,否则该如何憎恨皇上和哀家?”
太皇太后眼中闪过泪珠,迷茫的自语道,“当年哀家要痛心杀她,如今又要决心救她,哀家越老,越没了主意,失去了主心骨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