笋叶做的“包儿饭”,新麦磨面成条的“稔转儿”,一应俱全。
落霜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首位的温妃,四目相对,各怀私心。
“果真都是佳人啊。”惠嫔感叹着容颜老去。
马蹄袖下,荣嫔的粉拳紧攥,鲜红的指甲,好似鲜血般嵌到肉里。
“太子到、大阿哥到。”小太监一路小跑,“太子爷这边请,大阿哥这边请。”
惠嫔盯着满身明黄蟒袍,尊贵无比的太子,又心疼的望着紧随太子身后恭敬十足的大阿哥,眼底满是恨意,总有一日,额娘定会为你夺来,原属于你的一切。
岚音则慈爱的瞧着单薄的太子,面带和煦笑容。
太子一一拜过各宫嫔妃,安坐在东宫侧位。
尖酸的僖嫔更是因太子的到来,腰板挺的笔直,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宜嫔拿起瓷盘内红滴滴的樱桃,“拿着鸡毛当令箭,以为她就是山大王了。”
“宜姐姐莫要笑了,等再过几年,太子开牙建府,或许她便是皇贵妃了。”温妃眯着凤眼,小声道。
“她也配。”宜嫔吐着酸核。
“不是她配不配,而是太子丢不起这个脸面。”温妃伶俐的点拨道。
“那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。”宜嫔不以为然,
“哈哈,姐姐真是爽快。”温妃心中得意,宜嫔的确是堪为重用之人。
岚音坐下后,稳了稳心神,便望向温妃,
果然是人如其名啊,温妃面容富贵,温妆秀丽,惠安和淑,举止间都流露出贵族格格的气息。
如此纯妙之人,皇上怎能不喜?
想到昨夜的缱绻,岚音心如刀割,从此以后紫禁城中只有长春宫的良贵人,再无皇上心中的岚儿。
这后宫便是自己一生的枷锁。
从此她要护着身边所有的亲人,撑起长春宫的一片天。
“皇上驾到、太皇太后驾到、皇太后驾到、裕亲王驾到。”划破长空的声音,满眼明黄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