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又白了些,她绞着被面,甚是艰难的咬了咬唇,又是惊怕又是愧疚自责,“这事……怪我。”
她也不敢撒谎,将先前与嬷嬷的谈话遮遮掩掩的讲了来。
知微挑眉,瞥一眼面色与自家夫人一般难看的嬷嬷,勾出一抹笑冷笑来:“哦,原来如此!难怪他状告我的是谋害四太太的罪名,而不是……”
她意味深长的顿住。
二夫人与嬷嬷说起四太太时,只说可以用这个作为把柄威胁知微,却并没有提及四太太如何,因而那紫丹便自以为是的推测出,知微是杀害四太太的凶手。
二夫人慌的手一抖,鼓起勇气抬头来看知微,结结巴巴道:“弟妹,我……我并没有想过要拿这一桩来,来要挟与你的,我不知道竟会被紫丹偷听了去,还……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。弟妹,你相信我,我真的不是有心的。”
知微见她并不像说谎的样子,又见她眼巴巴瞧着自己,急的眼泪都要滚出来的模样,便也信了几分,“四太太的事,嫂嫂是如何知道的?”
二夫人不自在的别过视线,抿了抿唇,才声若蚊蝇道:“四太太下葬那一晚,我本是要去灵堂拜祭,因天色晚了,便没带太多人,只与嬷嬷一道去了。哪晓得刚到灵堂,便见……便见九姑娘开了棺材将四太太从里头扶了起来。四太太她……安然无恙的样子,我心中好奇地紧,便隐身在旁,瞧见九姑娘给四太太换了婆子的衣裳,又急匆匆的将四太太送到落樱园去了。紧跟着,弟妹身边的人便进宫了……弟妹,这事我从未对人说起过,除了我与嬷嬷两个,再无第三人知道了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骗你!”
知微挑眉,歪了头露出些许天真的神色来,“嫂嫂当真从未想过拿这件事来威胁我?”
二夫人一顿,在知微洞若观火的注视下,低了头艰涩道:“我……我不能否认曾有过这样的念头,可弟妹在帮了我后,我便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只当自己从不知道。我也知道这话听来牵强得很,弟妹若不信……我,我也没别的法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