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嬷嬷顿了顿,又道:“四太太嫁来侯府没多久,那梁太医也上京来了,考进太医院后一直担任太医院院判。后来,仿佛是被宫里的小人攀诬,被赶出了太医院。因曾为老侯爷瞧过病,侯爷对梁太医的医术很是赞赏,听闻后便重金将人请进了侯府。到如今已有十余年了,侯爷一直很是礼遇,因而梁太医也从未想过离开侯府另谋出路。不过……”
知微微微侧首,十分认真的倾听着。
姜嬷嬷接着道:“梁太医离开兹江后,再未回去过。梁家家主逝世时,恰逢四太太卧病在床。再有,梁太医没有成家,膝下也无儿女,这么些年,便是侯爷也为他安排了好些姿『色』好的女子,梁太医却一个都没收。他的徒弟向旭,亦他好心捡回来的孤儿。”
知微点点头,姜嬷嬷虽说的隐晦了些,但她已想明白了其中关节,轻声道:“这事旁人不知道吧?”
“姑娘放心,没有第二人知道。”
“那梁太医素日里与四太太来往似乎并不密切。”若是来往密切,只怕许多人都要瞧出来了,“这般隐秘,三太太都能知道,病以此胁迫四太太,想来咱们这位三太太,还真不是简单的角『色』。”
文杏迟疑道:“姑娘,咱们现下过去,可是要揭穿她?”
“当然不。”知微平静道:“如今倒成了她在明咱们在暗了,既她这样喜欢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便陪她好好玩一玩吧!”
“可姑娘,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,可不能以身犯险呐!”姜嬷嬷急忙劝说道。
知微弯了唇角笑:“嬷嬷不必担心,我会顾惜自己的身子。”
再没人比自己更重要,这道理她比谁都清楚!
“对了,五姑娘今个回来可有什么异样没有?”知微这才想起被魏一鸣送回来的五姑娘。
文杏疑『惑』的瞧着知微:“五姑娘?她直接回了东厢,若说有什么异样……”
她努力的回想了一阵,“便是今晚没过来陪姑娘用晚膳。怎地,五姑娘莫不是身子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