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要选对主子,若选错了,文杏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。
“老奴不便多言,还望大姑娘体恤。”
“那便走吧。”知微从容的微笑,孔诗乔是笃定了这回能弄死她,因而也不叫人先搜一下便要叫她去问话,真是有够着急的。
画蔷匆忙跟上,手里拿了一件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披风,“大姑娘,奴婢瞧外头起风了,您披着,小心着凉。”
知微回转身,背对着杨嬷嬷等人,任由画蔷给她披上披风后又仔细的系好带子,瞧着她眼里掩不住的紧张和惊慌,知微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以口型说道:“老太太。”
画蔷立刻会意,又不敢出声怕引起杨嬷嬷的怀疑,便小弧度的点了下头。
知微这才转身,笑『吟』『吟』的对杨嬷嬷道:“嬷嬷,走吧!”
知微还是头一回到孔诗乔的院子里来,她居住的瑞喜院在孔府的南边,已是二月,地龙依然烧得很旺,花木扶疏,一株株迎春花花开正好,远远瞧去,仿佛一匹金黄『色』的柔软绸缎。花叶葱茏间有精致的假山亭台,更有流水声蜿蜒潺潺,少了几分富丽景象,倒颇是风雅韵致。
进了院里,有人闻声出来,打起珠帘道:“大姑娘来了,老爷夫人已经在等姑娘了。”
知微略点了下头便率先进去了,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,一个陌生的老头阴沉着脸『色』坐在主位上,想来这就是徐大学士了。老头身旁还站了个穿了道袍白须飘飘俨然世外高人的道长,而徐氏与孔绍卿则分坐在徐大学士两边。
知微也顾不上去看徐氏与孔绍卿的脸『色』,垂首上前行了礼:“知微给父亲母亲请安。”
孔绍卿随口唤了她起来,问道:“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?”
知微不想孔绍卿竟是这样温言与她说话,她还以为她将见到一个盛怒或者暴怒的孔绍卿呢,偷觑了一眼,他面『色』倒是平静,似乎并不顾忌徐大学士愈发深沉的怒气与错愕的徐氏。
“多谢父亲关心,知微躺了这些日子,身上的伤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