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了几句,就上学的事又一番提点,倒也显得亲厚和蔼。
回到孔府,老太太也不让知微送,只让她回自个儿的院子好好休息。
目送老太太走远了,知微才领着画蔷回春熙院。
画蔷忍了一路,这会儿见只她们主仆二人,便忍不住问道:“大姑娘,那马到底是怎么回事?您真的没事么,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?”
“我没事,方才在外祖父府上,已经请大夫瞧过了。”知微淡淡道,“画蔷,今儿的马车夫你可认得?”
画蔷略一思索,摇头道:“瞧着眼生,应该是府里新进的奴才。”
“你悄悄儿打听一下,不要惊动了旁人。”知微压低声音吩咐道。
画蔷闻言便是一凛,忙道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回到自己院子,卸下所有思绪,才觉得疲累至极。换了文杏伺候更衣梳洗,便懒懒的蜷在美人榻上,想着刺杀事件,又想着明儿去学院上学的事儿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昏昏沉沉睡了小半天,知微睡得并不好,梦里面总是反复出现那人被她划破颈动脉后血『液』喷溅的景象。
“大姑娘可是做了噩梦?”正往鎏金异兽纹铜炉里放香料的文杏见她喘着气惊醒过来,忙问道。
知微怏怏的应了一声,顺手往额上『摸』了一把,『摸』到一头冷汗。
她盯着自己的手,唇角溢出一抹苦笑。
“奴婢让厨房送些安神静气的汤品来,可好?”文杏盖上铜炉盖,轻声询问道。
“嗯。”知微懒懒应道,随口问道:“画蔷呢?”
“画蔷在前院忙着,何妈妈被赶出府后,前院没了管事的,姜嬷嬷便让画蔷多注意些。”文杏答道。
知微瞧着文杏恭敬的模样,微眯眼,想了想道:“画蔷处事方面不及你稳重,前院的事你便多上些心。何妈妈走了,母亲那边没派人过来,想是要我在自个儿院子里抬举一个,我瞧你做事也还算利落,你便先管着,不行的话再请母亲派人过来。你觉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