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抖着稀稀疏疏的八字胡,连忙道:“那便请姑娘说说您的症状。”
“我觉着胸闷,气急,很热,眼睛又热又痛,像火在烧一般,很渴,总想喝水,心里头燥热的慌,刚还出了不少汗。”知微略微急躁的说着,不时捻帕擦拭额上细密的汗水,气息也较为紊『乱』急促,接过画蔷递给她的茶水便一饮而尽,也顾不得仪态,“你可会治?”
“听姑娘这般说,应是心肾炽热之症,这不是什么大病,小老儿这便给姑娘开方子,保证姑娘『药』到病除。”马大夫信心满满的说道。
说罢,便取了纸笔来,刷刷写着『药』方。
不多时,便一面捻着胡须一面将『药』方交予何妈妈:“这服『药』下去,姑娘便大好了。”
知微如今也是有月银的人,命文杏赏了胡大夫一锭碎银子,眼睛却是瞧着何妈妈手上的方子,道:“给我瞧瞧!”
知微瞧了一阵后,指着『药』方最后一位『药』对那马大夫道:“我脾胃虚寒,这寒水石不能用。”
马大夫忙道:“姑娘脾胃虚寒,那这寒水石确实用不得,小老儿这就去了这味『药』,换一味温和的,只那效果便没有这么快了。”
他改好『药』方,重又殷勤讨好的递与知微,“不想姑娘对这『药』物也极懂呢,幸而姑娘早说了这话,不然这『药』下去,姑娘就要受罪了。”
这回知微只瞧了一眼便递给等在一旁神『色』晦暗不明的何妈妈,轻慢瞥她一眼,淡淡道:“那便劳烦何妈妈了。”
何妈妈扯了脸皮『露』出个森凉笑意来:“这是老奴应该做的,大姑娘何来劳烦一说?大姑娘如此说,只怕有心之人要以为老奴是那奴大欺主之人了,老太太与夫人知道了,还不得剥了老奴的皮去?大姑娘稍作休息,老奴这就去抓『药』来。”
“慢。”知微唤住就要往外去的何妈妈,瞧了眼那马大夫,“何妈妈要去抓『药』,便顺便送了这位马大夫出府去吧!”
“是,大姑娘!”
马大夫收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