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极有分寸,虽是专与不法之净官作对,却很小心不直接与净族对峙抗衡,只找那些做爪牙的浊族吏员或黑道势力的麻烦……”她顿了顿,“唯有这次是出了点格,可总归还是帮了太上的忙不是吗?”
“野猫也能捕鼠,却终是要偷鱼的。”邓令寒轻叹了一口气,“如今既已借他们之手除掉了王宇翔,接下来,就该连他们一并除掉了。你说是吗,小凤凰?”
太上皇的眼里虽带着笑意,却格外令人不寒而栗。百里秋凰连忙掩饰胆怯,强自温婉颔首,应答道:“太上所虑甚是。那这件事,就交给秋凰来办好了。”
“嗯,”邓令寒轻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办事,朕是信得过的。”
这时,门外响起了随侍太监的脚步声。
“启禀太上——子夜朝时辰已到。”
百里秋凰听了这请示,便缓缓扶邓令寒坐起身来、准备着装临朝。
“今天朕的精神头似乎格外足些,”老太皇虚弱地笑道,“就陪那些蠢货好好玩玩吧!谁知道……还能玩几天呢?”
秋凰凄然一笑,对此只是闭口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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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大员,至少有一半与内阁首辅李长鹤留在了东都;余下的一半则随侍在太上皇、净皇身边,作为对圣驾权威的装饰。此时的午夜朝,便主要在这行在的小朝廷间举行。
此外,由于船队距离汉州已不过二、三个时辰路程,身在汉州的鲁岸便也连夜赶来,希望能用这份恭谨博得太上的些许好感,稍稍挽救一下自己的颓败之势。
“汉州的局势,朕也都听说了。”珠帘后,邓令寒的语气还算温和,“王宇翔身为一卫执令,居然命丧三个江湖草寇之手,说到底,这也不能算你鲁内使的责任,谁叫他自己没本事呢?你一个三品宪官,要指挥调动那么多的净军,还要和淮宁省这些化外之民斗智斗勇,也实在是难为你了!”
跪伏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鲁岸完全没料到太上会说出这样柔和的话语,一时间愣住了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