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,其中定有内翊司的干系。此时人人各怀鬼胎、力求自保,能够替王大人报仇的,唯有总舵主一人而已!总舵主怎可轻易作此泄气之语?”
施凝的神色变了,眼中的颓唐愧悔之情也逐渐被认真思索的精光取代。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眼下最重要的,是赶在内翊司之前找到那两个孩子,”叶聪道,“然后诱导他们指认淮湖帮为凶手——贺氏兄妹本已与方家公子有隙,此事应该不难。到时,总舵主拔除淮湖帮、揪出了真正的督监,同时又还了紫桐派一个清白、令他们感恩戴德,天下武林必定归心于总舵主!之后总舵主是逼退内翊司也好,直接举义对抗净族也好,手中都将有充足的力量!”
“确是妙计……”施凝虽然频频点头,但仍疑虑未去,“可若淮湖帮其实是清白的,身正不怕影子斜,到时再反咬一口、说我们攀诬,那岂不弄巧成拙?”
“总舵主尽管放心就是,”叶聪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,“属下能有这主意,自然是有人先露了破绽,给属下抓住了把柄。”
施凝虎躯一震。“你是说——”
“早在总舵主之前,淮湖三长老已经去见了鲁岸、表意投诚,”叶聪告诉他,“如今,他们可都成了‘净党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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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雷长老确定这是良策?”贺天娇忧心地问,“一旦成为净党,淮湖船帮势必成为天下武林的笑柄,甚至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的……”
淮湖帮诸人的客房虽不够隐秘,但由帮众层层把守,此时却也不怕人来监听。
雷万里也是眉头紧皱,一脸愁烦。“为今之计,也只好如此。”
“王毅震一故去,四海轩群雄势必作鸟兽散,”周宕亦言道,“当时种种豪言壮语便都成了空谈,反而还要作为罪证、为内翊司所利用,变成铲除江南武林的关键契机。在这种时候,我帮首要之策乃是自保,切不可意气用事,断送贺家百年基业!”
“可这口窝囊气要如何咽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