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,心里便生了一些喜欢,由是便只淡淡一笑:“本官自然以太上的圣旨为最高权威,然而,无论是太祖皇帝还是当今太上,所承认的都只是‘靖安伯’对淮宁的治权,而非什么‘武林自治’;如今王毅震已故,其嗣子又年轻无知、难继其位,一切应变事宜,自然该由朝廷负其全责——说到底,还是那句话:任你自治与否,淮宁省总归还是我大净朝的疆土!”
众人哑口无言,只有阴沉着脸瞪视着内翊司一众官吏。
“看来鲁大人是执意不肯离开了。”施凝率先打破沉默。
“职责所在,还望诸位见谅。”鲁岸则傲然回应。
这时,红缨会总舵主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,好像心里有什么束缚,至此终于得以释然。“既是如此,那就请大人恕草民不敬之罪了。”他说完,随即转身,大步走出了厅堂,气势有如即将出战的猛将。
仅凭着在内翊司供职多年的经验,鲁岸已对施凝的反应大感不妥——毕竟红缨会与靖安府是不同的,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是乱党,如今也依然是,只不过大家都隐讳不提罢了;若就这样让他随便行动的话……
不过内翊使很快便打消了拿下施凝的念头:以他的人手,实在不宜去冒激怒整个江南武林的危险。
仍有人未尾随施凝离开,其中便包括谭越——靖安府的幕僚之首。“大人可曾听过‘玩火**’一说?”他冷冷道,一手搀扶着情绪激动的王沂川。
鲁岸一怔,旋即便意识到:此人或许与施凝想法、立场不同。正要开口回应些什么,王沂川却又耐不住性子吼叫起来:“越叔何必跟他啰嗦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被谭越轻轻挥手制止。
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”龙异昇紧接着道,“草民相信大人定会考虑清楚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龙吟派上下便恭候大人良策。”
说着,再与谭越一起作了个揖,两人才拉着王沂川退了出去。
待这些“浊族”都走得远了,随侍厅内的相玄才迅速走近鲁岸,面带忧色道:“大人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