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举更刺激了王沂川的怒火,“你个下流种子!今日我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——”
“世兄稍安勿躁!”书生打断了他,仍旧挡在他与方璘之间,对着方璘摆出自若不迫的笑容,“倘若方兄执意不肯做出让步,那么,就由小弟提个解决办法——两人以‘文斗’代替‘武斗’,赌一局如何?如此一来,胜负可判、纠纷可解,又因只是场游戏,不管哪边输了,都丢不到自己门派的面子。这样可好?”
方璘只觉得他的从容不迫颇为可疑,但这建议本身却还是不错的,“你先说说看,是怎样的赌法?”
“很简单,”书生道,“你们两人先后出招,每人各打对方三拳或三掌,被打者不许躲闪、不许格挡,若能硬撑下来,则获胜,撑不住,则落败。倘有一方耍诈违规,亦算是落败——这样的比试,方兄以为如何?”
说着,忽地朝方璘迅速眨了下眼睛。
这个突如其来的眼色让方璘既诧异,又疑惑。可脑中电光一闪,又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……
四围人群重又议论纷纷。一个身穿淡灰色长衫、衫上画着青竹的儒雅中年人听了少年书生的建议,当即轻笑出来:“看来这位小兄弟同王公子私交真是不浅。你支出的这一招,明眼人都会觉得有欠公平:试问一个早已受了内伤的少年,要如何在三拳之内击倒王公子?他既已有伤在身,又怎么可能挨得下三招‘天云凌波掌’?”
“淮宁人都是这么不厚道的么?”又有一个脸上带刀疤的高瘦妇人冷冷讥笑,“怪不得人都说:天上九头鸟、地上荆州佬——这还真是九个脑袋的盘算呢!”妇人的十几个随从闻言,都放肆地大笑起来。
王沂川气得面红耳赤。可少年书生却仍神色自若,只看着方璘,又问道:“方兄意下如何?”
方璘像是早等着他这样问似的,当即点头回应:“可以是可以。只不过,要他先出手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要自己先挨打。
这样没头没脑的要求,惹得众人又讶异又困惑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