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家大业大、没处躲藏的,则老早就逮起来了。”
方敬信心中一凛。“有很多人被捕了么?”
“不多,也不少,十家中总有两三家吧。”
“河东武林素来强盛,怎会如此束手就擒?”
“不束手就擒又怎样?”老人用看蠢夫的眼神打量着他,“你强盛,能强盛得过朝廷?那些人都是突然被抓走的,失踪时连他们老婆都不晓得,等寻了几日,才在官府告示里找见——已经定了‘大逆’、斩监候了。有几家的亲戚想要鸣冤,可鸣来鸣去,最后却发现也没什么冤情,谁叫前些日子京城那变乱大家都有份来着?唉……这就是让人抓把柄扎了个筏子,也是他们自作自受吧。”
旁边还有不少人听到了,都是无奈地点头、摇头。方敬信默默地打量着他们,心里只觉得悲凉透骨,又似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压抑烦闷,令他只想长叹口气。
同一时间,他的两个儿子也密切地在名单上查找着什么。
“有吗?”方璘问。
“没见到。”方瑢当然知道哥哥问的是谁——除了那位姓薛的前辈,他们也不认识别的相关之人了。“哥,你说这表示薛前辈并未暴露身份,还是他已经被捕了?”
方璘阴沉着脸不作答。待他们一行又上了路、出了腾名府,他才像深思熟虑了许久似的,低声对弟弟说:“虽然没什么根据,但我相信:净族是奈何不了他们的,所以薛前辈必定安然无事。”
方瑢点了点头,悄悄将那蛇纹石佩拿在手中,手指轻抚过“如影”背面的光滑空白。
官路沿着封冻的大运河南下,接下来几日,一家人又经过贵陵、溯阳二府,最终抵达河东省省会——济莘府。在这里,他们又得到了新的坏消息。
“是堂兄!”封回雪捂住了嘴,惊恐地望着告示上“封无恤”三个红字,“难道孙李氏所言……”
“不会有事的。”方敬信连忙握住她的另一只手、又连胜安慰。同时他也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——虽是姻亲,但他与那位鬼刃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