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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原关镇守北俞山路,是个实用意义不大的关卡。一间茶铺孤零零地开张在关前不远的山路转角处,低矮破旧,但在隆冬之中却散发着弥足珍贵的炉火烟气。
“该歇歇了。天寒地冻的,我这把年纪的人恐怕经受不起。”纪震言提议道。
方氏夫妇知道他定是有更好的、对付身后“尾巴”的计划,便也不说什么,带领孩子们停好了马车;此时方瑢还在和纪玲昭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,间或伴随着几声咳嗽——近来他似乎总在咳嗽——青玉和芍药则在一旁沉默地听着。方璘单独骑一匹马从后面远远赶来,尚未下马,便告知父亲道:
“还跟着呢!就在五十丈外。”
方氏夫妇没说什么,纪震言则呵呵笑了两声,挥挥手道:“咱们先进去吧。”
除琬莘之外的几个孩子等方璘拴马,这会儿功夫,纪玲昭笑问:“我总想不明白,究竟爷爷和方伯伯他们为何将那几个脚夫当成跟踪的?这会儿年关将近,山路里有几个行人,不也很正常吗?”
“哪个眼线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反常呢?”方瑢道,“多半也都是正常的。只不过,既是伪装,就总有蛛丝马迹会泄露出来,比如最明显的一个——那些脚夫都太年轻了。”
说完,他又求证似的看了哥哥一眼。方璘点了点头,道:“刚才我冒了点风险、接近了一些,更确定了那些家伙的年纪:他们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、就是我姐的岁数,最小的则和纪姑娘差不多。”
纪玲昭遗憾地苦笑了一下。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比他们更小的挑夫我也见过呢!”
“不,他们不是穷人,”明临青玉插进话来,声音低沉稳重,“在刚才山路转弯的地方我也见到那些人了。虽不是很真切,但还是有三个明显的疑点:第一,他们脸上的灰都是后抹上去的,本身的皮肤很白皙;第二,他们身材异常匀称,肩宽腰细,非经刻意锻炼不会如此;第三,他们负重行走的姿势带有明显的行伍气质,所用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