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明不白,所以我想,他是不会怪罪我的。”
“‘不明不白’?这是何意?”李氏激动地从椅子里站起,“方封氏!你今日来和我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,敢情是要调侃我,以报你女儿被抛弃之仇?”
“若依我的意思,”封氏也收起笑容,横眉以对,“还得报上我儿子被你们毒打之仇,以及前天所遇那妇人丧女之仇、丫鬟芍药被你逼疯之仇!最后,还有孙师兄枉死之仇!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
此时的李氏,已经一反常态,变得惊恐而慌张,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。
方敬信见状,对妻子做了个手势,于是封回雪便不再说什么,转而平静地坐回原位。他取而代之地站起身,对李氏拱手道:
“嫂夫人,我知道这其间必然有更深的隐情,你也决不会是一介毒蛇心肠、谋杀亲夫的奸险女子,真相如何,天道自有公论,我们这些外人终归是管不了的。这番来访,算是我们叨扰了,如今我们就要回锦西去。”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顿,将内心深处炽热的愤怒强压下来,“从今以后,你我二家……便再无瓜葛了。”
李氏闻言,稍稍平顺了呼吸,但瞪着方敬信的眼神中,野兽般的警觉并未减少。“方师弟的意思……是要和我们孙家绝交?”
“事到如今,也只好如此,”方敬信冷冷回道,“日后紫桐派重建,我们还是会将孙师兄的排位供奉起来、以先代掌门之礼相待。嫂夫人尽管放心便是。”说完,便与封氏起身离去。
这时李夫人忽然大喝:
“且慢!”
语气之严厉、高傲,竟一扫之前的慌张窘迫。方氏夫妇既好奇又齿冷,想不通她还会有什么花招、还敢有什么花招,一时便真的停了脚步。而李夫人那边见自己得了理会,苍白的脸上悠然一笑,似乎也带着点强自安定的意味。
“嫂夫人还有何指教?”方敬信着实厌倦了这女人层出不穷的诡诈,便先冷言问道。
李夫人眼神锋利地盯着他,“方才种种,我这作师姐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