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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的时候,锦棠便被穿过层层枯枝的苍白阳光晃醒了。
她伸了伸蜷缩**的四肢,想要驱除僵硬和寒意,但却更感奇寒刺骨,于是连忙运作内息,凭着学过的那点微末心法舒活了血脉。她又担心起睡在洞外篝火旁的拓跋麒勋来——那少年虽身体粗壮,可毕竟是有重伤在身的……
于是窜出树洞。只见不远处的篝火早已只剩火星,拓跋麒勋侧卧在死灰旁,毛皮大氅上覆了薄薄的一层新雪。
他不会已经冻死了吧!?
李锦棠心里一惊,又忧又怕,赶忙跑过去,用力摇了摇对方的身子。
拓跋麒勋半转过身来,像是很艰难地翻开眼睑看了她一眼,失了血色的嘴唇裂开一笑。“太阳出来了……看来今天天气不错。”
直到听他说了话,锦棠才放下了心,一松劲儿,便跌坐在了雪地里。但很快她便又想起一事,忙探出手去,在他额头摸了一下。“好烫!”她惊道,鼻梁又开始发酸了,“拓跋大哥,你是不是发了热了?这可怎么办好……”
“发热了?难怪昏昏沉沉的……”拓跋麒勋喃喃低语,迷离的眼神又忽地闪过一道光来,朝李锦棠揶揄地一瞥,“喂,李大**,你先别哭啊!我可还没死呢。”
可锦棠的眼泪仍是扑簌扑簌地往下掉,想止也止不住。这个时候,她才真切意识到自己到底只是个少不经事的小女孩,哪怕平时再坚强、再豪气,遇事总会回归本来面目……只不过她也比寻常少女更清醒一些,知道此刻不能仅哭哭就算了,还得切实想想办法、帮拓跋麒勋活下去。
幸好就在这时,援军赶到了。
“老大上次落魄成这样,是什么时候的事了?还是被也先布瓦那杂种追缉的时候吧?”宇文锡一边走过来、将拓跋麒勋扶起,一边不留情面地嘲讽,“不过那会儿可没这么个漂亮妹子陪你,只有我们几个臭小子罢了。”
“说话可要小心啊,这漂亮妹子可是会割了你的舌头的。”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