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虚弱地回答,“现在哪能生火?除非你觉得净军都是瞎子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就再忍忍吧。”李锦棠安慰他,又觉得这样不够,便摸索着抓起了他的手。此时心里的急切和愧疚已经战胜了羞怯。
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,拓跋不再反对了,锦棠便搀着他出了树洞,又找来了一些干柴,拿着他腰里别的火镰生起了篝火。
“依我说,咱们大可不必这么小心,又不是朝廷钦犯,净军何苦紧追不舍?”她一边生火一边评论。
“你当然不是钦犯,我就不一样了,”拓跋麒勋苦笑道,“没听净卒都管我叫‘雷牙’吗?我在他们眼里,可是出了名的钦犯。”
锦棠瞪着他,“你是吹牛吧!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你才多大?比我大哥还小呢!”
“你们轩人不是常说:自古英雄出少年嘛,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啦。”
“大言不惭!”锦棠忍不住笑了,随即收敛,转为正色:“拓跋大哥,转过身吧,我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拓跋麒勋咧了咧嘴,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。“拔箭拔不好,可是要人命的。”
“拓跋大哥不是少年英雄吗?还这么怕死?”李锦棠又笑了,说话间,手中已多了把护身用的匕首,并迅速而准确地剜出了插在拓跋左肩下面的箭矢——后者拼命压低惨叫的声音,“好在箭头是直的,若是罗刹族用的那种棘刺箭,我可真没有办法了。”
拓跋麒勋痛得牙齿打颤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但平心而论,李锦棠的手段确实是不错的,比起速温来也不相上下——真不知这个闺阁**从哪里学来了这处理箭伤的技艺。缓了一会儿,才哑着嗓子笑道:“弩弓当然只射直箭了。你可别咒我,我还得和神月国的罗刹们打交道呢,说不定哪天就吃一发你说的那种棘刺箭……”
五支短矢很快便取下来了。拓跋麒勋已经痛得满头大汗,再加上摔伤、碰伤,让他更是只能趴在雪地上,一动也动不得。李锦棠在荷包里翻来找去,最后取出了三个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