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的,所以方姐姐被山贼捉去一定不会错,”锦棠道,“我的法术也不会错……难道是被净军捉去了?”
“朝廷的人,捉我姐姐干什么?”方璘淡淡地一问。
“当成良民带回去倒好,可别当成了贼头的压寨夫人……”
听到这话,方璘突然站起身,握紧了手里的剑鞘,两眼仿佛要喷出火来。“要真是这样,我就找官府理论去!”
“天底下官府是最不讲理的地方,只怕你和他们闹不清楚。”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,还很熟悉。方璘循声扭头,只见从一扇高高的窗子外,爬进了一个精壮矫健的年轻人,脸上的笑容和面颊一侧的十字形刀疤在火光下格外清晰。
“拓跋大哥!?”方璘惊道。
“我就知道你姐姐不会一个人跑出来的,你果然跟来了,”胡人少年道,“不过不凑巧,赤镝卫刚刚来过,想必她是落到净军手里了。”
“这群阉狗!”方璘攥拳怒道。
拓跋麒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不用这样。净军虽然残忍,但你姐姐在他们手里,至少不用担心被奸污,在这儿可就不一定了。”胡人少年笑道,“净族又没有理由害你姐,这会儿估计正往回送呢。”
“他们能这么好心?”
“女人对他们来说是最没用处的了,不送回去,还能怎样?”
一句话提醒了方璘——他倒忘了这净族军队和寻常军队相比唯一的好处;而且即便是赤镝卫,想来也不会随便滥杀无辜,更何况琬莘还是个世家出身的闺秀……
这样细细想来,担忧之情便也减了三分,情绪也稍稍冷静了一点。
“拓跋大哥怎么会在这里?”他问道,“速温他们呢?”
拓跋麒勋掀了掀额前的卷发,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速温他们都先走了,我回来找忘带走的东西——这里的杂种抢了我们的货,还杀过我们的人;本以为他们很难对付的,结果嘛,嘿,再狡猾的狼也是畜生,正如再聪明的山贼也是贼……不说这个,你身边这位小哥儿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