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近身,倒是他自己反而喜欢与秘术有关的事物,所以就负责保管——尽管如此,明明已经交给棺材铺的,最后竟又像阴魂不散一般、自己找了回来,如此咄咄怪事,他方瑢也不能不感到几分毛骨悚然;再加上此物还与跟净族作对的“乱党”有关,着实令他越想就越害怕。此时此刻,他只愿能尽早将之摆脱——既是无法丢弃损毁,那就要尽快物归原主。
“‘畾木其桀,其昌若叶’,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看来真得要去离春府一趟了……”
“离春?去那儿干嘛啊?”
梅香不知何时从门外探进了头来、笑着问道,惊得方瑢连忙施展鬼刃手法,五指灵活一转,将石佩藏进了内袍的袖口中——若让父亲母亲知道这石佩的事,麻烦可就大了。
“还能干嘛呢,”方瑢一边嘻嘻笑着掩饰慌张,一边开始穿上外衣,“我爹不是说过:离春薛家是咱家的下一个联姻对象,咱们去那里,不就是去相看你未来的大少奶奶嘛。”
此时梅香已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,听他这么说,便掌不住笑了。“小心别叫大少爷听了去,又得敲你脑袋了!他今年才满十五,着什么急?而且你也就比他小一岁,难不成你急着你哥成亲,其实是在急你自己的洞房花烛?”
方瑢是从小与婢女们开惯了玩笑的,不像他哥哥那么腼腆,此时便只是哈哈一笑。
梅香拧好了热毛巾递给他。“你也快点梳洗吧,孙家的人就快来了呢!”
“这么快?”方瑢差点忘了他们一家是为何而上京的。
“还快?三年都过去了!”梅香撇了撇嘴。
“哦,也对……”
方瑢一边用毛巾擦着脸,一边因梅香一句话而重拾起前些日子的忧虑:已经三年了……自那年孙氏父子亲赴锦西、与他们家订下亲事,到如今已是第三年;这三年间,方家人苦苦等着成亲的日子,却始终没有来自孙府的半点音信,眼看着长女琬莘等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,再等下去,便什么都耽误了,因此方氏夫妇才下定决心、举家前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