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,我有一双很市侩的父母,和一个恨不得把我卖掉来挣钱的哥哥。
我知道顾言她们都叫我拜金女,我承认我是爱钱。可这世间又有谁真正能把钱看得无所谓?没有人,就连庙里的和尚都想尽各种方法挣钱。
从小家里人都会夸我,“小美又高又瘦,人又漂亮,以后去当模特吧。”
我那会儿太小了,模特在我心里妥妥的就是一个贬义词。每当他们这么说我都会不屑的想,谁会去做那个啊,不是什么正经职业。
所谓造化弄人,有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我不得不说世事难料,没想到长大以后我竟然去做了孩童时期特别看不起的职业。
挣到第一笔演出费是在一个寒冬腊月,我穿着露肩的晚礼服,在一个没有暖气的小型车展大厅里冻得瑟瑟发抖。中午就在面包车里吃已经冷掉的盒饭,车外的冰天雪地把玻璃罩上一层厚厚的雾气。可我是高兴的,那一年我才十六岁,有多少十六岁的年轻人能自己挣钱的?一天二百块钱,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些钱绝对不算少的。
凡事都是第一次才难能可贵,之后我签约circle,对于演出之类也就渐渐得找不回当初那种激情了。
我爸爱喝酒,我哥爱嫖,我所有的演出费几乎全部上缴都不够他们作的。到了后来我实在无法忍受,高考的时候只有一个想法,一定要离家里越远越好。
我如愿以偿上了大学,分宿舍的第一天,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人就是顾言。其实顾言是一个存在感很弱的人,说实话,她一点儿都不像模特。做这行是需要张扬的,她没有,她很安静,就像有一个巨大透明的玻璃罩子把她罩在里面,与世隔绝似的。
因为不是一类人,所以我排斥她,甚至是讨厌她。也许只是心里不愿意承认,她像极了从前那个没有入行的自己。
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想不通为什么姜忆会愿意跟她做朋友,我不能说姜忆和我完全是一类人,可至少跟顾言一点儿都不相同。后来一次偶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