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 宋朗显然对他的说辞并不相信,“邵南你有话就跟人家说清楚。这小姑娘跟了你一晚上,连我看着都心疼……”
话没说完,已经被邵南打断,“你心疼就自己把她带走。”说完目不斜视上车,走人。
那晚宋朗还真就把我带走了,不是那种带走,而是把我送到了邵南家。
所以我跟邵南能有之后的发展,也多亏宋朗的乐于助人。
后来每当回想起那个夜晚,我总会想到一句古语——成也萧何败也萧何。如果我知道今后将要发生的事情,不知道自己当时还会那么感谢宋朗么?
路上宋朗跟我说,你真是胆儿大,邵南的霉头都敢触。
其实我是不敢的,不是被逼到一定程度我也不会做这种事情。
回忆被持续的电话铃声打断,我拿起来一看,是姜忆。
这才想起来刚才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插播进来的是她,可忘记给她回过去了。
电话那边儿比较嘈杂,她几乎用吼着说:“言言,来不来唱歌?”
还唱歌呢,再唱就该唱我的哀歌了。我活动了下脚腕,觉得还是不大舒服,于是说:“我想过去现在也走不了。”
那边儿顿了顿,问,“你现在在哪儿?”
我报了地址之后她没说什么就挂断了。
我就坐在路边等着,没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就在我前面停了下来。姜忆火急火燎的打开车门跳了出来,奔到我面前,看着我肿的老高的脚踝问我,“顾言你怎么回事儿啊?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把自己作成这样了?”
说着又左右看了看,问,“你不是去找人了么,怎么看着你像是去找打了似得?”
“哪有那么严重。”我挤出个笑容来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在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的时候猛地愣住。
高昔扬——
印象里,似乎几个月没见过他了。他黑了,也更瘦了。从前我总笑话高昔扬,瘦胳膊瘦腿儿的怎么能给我抬动二十公斤的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