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垂着眼看不清神情,只淡淡地道:“伤了你的我一个都不会轻饶。”
夏初听完沉默了一下,“我知道。”
“是我大意了。你先安心在这将养些日子,等能动了便挪到我的寝宫去。夏初,阖宫再无人敢动你,不会再如此了。”
“皇上……”夏初撑起点身子回头看了他片刻,又转过头盯着面前的枕头,看着上面细密精致的纹样,轻声说:“御笔亲封的典侍已经很厉害了,可还是挨了打,就算我去了皇上的寝宫又能如何?皇上看不住我一天十二个时辰,守不了我一年三百多天。”
苏缜心里猛地一沉,手在身侧缓缓握成了拳,默然半晌后道:“夏初,做我的女人。虽然我给不了你皇后之尊的位置,但我可以许你一生一世,许你挚爱平生。你可还愿意信我吗?”
这几句话他说的艰难而笃定。他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,想等朝局稳定之后,想等夏初的眼里不再有茫然和犹豫,等她再如往昔那般看着自己。
可现在他不敢等了。
这些日子以来他全都看的清楚。夏初望着他的眼神总是悲悯而难过,话语时时谨慎而小心,像对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,对一个注定有去无回的士兵。
他是个聪明而敏感的人,这意味着什么他都明白,可他不敢去想不敢去问。他一次次的骗自己,却又骗不过自己。
她想离开他,纵使有情意有难舍有不忍,她还是想离开他。
夏初听了苏缜的话,涩然一笑,眼睛一眨便洇湿了枕头上的花纹,“我从来没有不相信皇上,每个字每句话。”她顿了顿,“可这并无关信与不信。我没有显赫的身世背景,没有可以助运社稷的能力,所以在这宫里能仰仗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已,但是……我并不想仰仗皇上。皇上,那并不是我要的爱情。”
“夏初,你不需要那些,什么身世背景,什么能力你都不需要。你在宫里依然是你自己,我只要是你。”
夏初摇了摇头,“我做不了我自己。皇上,我什么都不会,却会嫉妒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