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有几句话想问问各位大人。”
说罢,他对刘尚书拱了拱手,“刘大人,倘若朝廷以怀柔政策对待,招安逆贼,岂非是说谋反无罪,却反而能从朝廷得到好处?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?”
不等刘尚书说话,他又进一步道:“那么以后是不是只要造反,朝廷便要给钱给粮?开此先河,若是凡有不满便举旗反之?平乱固然难免伤亡,但贼乱祸及百姓又要如何论?姑息养奸,怎能说是爱民之举?又何来的什么天威。”
“一时一事,当然不能一概而论。”刘尚书硬邦邦地回道,“蒋大人不要歪曲了本官的意思。”
“下官自以为没有。大人说百姓为的不过是一口饭,那么下官请问大人,青城郡水患朝廷没赈粮钱吗?百姓为的的确是一口饭,如今大笔银子出去了,饭呢?”
蒋熙元冷眼看着他,“贼乱因灾而起,更是因官员赈灾不力而起!怀柔,当是以君对臣,以上对下,如今官员私饱中囊上瞒天听已是不臣之心,贼首惑众叛乱诬蔑君主更是以下犯上,又有什么可怀柔的!”
苏缜不做声的听着,听蒋熙元如此说,一颗心便缓缓地放了下去。
这是一次因灾而起的事件,但绝不是普通的造反。苏缜第一时间就嗅到了这其中的阴谋味道,因为这‘杀兄弟弑父母,非天授之子’断不是寻常百姓能说的出来的,直指的并不是朝廷,而是他苏缜。
青城郡那么多的官员,只有一个县尉冒死送出了消息,那么其它官员都在干什么?若是北方郡县的官员连成一片皆牵涉其中,所图必定非小。绝不是送了钱粮过去便能息事,派官员前去便能招安的。
这乱必定要平。他不说话不过是想看看这般老臣的主意,现在蒋熙元把他所想的都说了,比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好。如今朝中可信之人不多,可信又堪用之人更少,他势必要用到蒋家,蒋熙元这番态度,实在是给的及时。
蒋熙元说完,殿中静了片刻后,苏缜才缓缓地道:“朕宽仁,是对百姓,但既已举旗便是逆贼,何能以百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