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她不该拦着蒋熙元给她换个住处。
可谁能想到呢?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。
她记得在原平山上时,蒋熙元曾许诺会护她自由,可现在夏初现在却希望他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。她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,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何况一个君一个臣。苏缜有一百种方法能压得他再难翻身,可他却没有一种方法动的了苏缜。
只盼着蒋熙元被别的事绊住,近几日都发现不了他的去向;盼着自己能见到苏缜,劝他把自己放出宫去;盼着蒋熙元那些誓言信语不过说说而已。
但这些盼望她自己都不太相信,越想的多便越是担心,担心的整个人都有点发慌,心神不宁。
不知不觉地便走到了尚仪宫,姜尚仪回过头来看了看夏初,审视了片刻后语调平平地说:“夏典侍,这便是尚仪宫了。”
“噢。”夏初抬头看了一眼洞开的朱门,又仰头瞧了瞧门上匾额,轻轻点了点头。姜尚仪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,显然对她这个‘噢’字颇是不满,却碍着安良的嘱咐不好轻易发作,耐下性子冷声道:“对品阶高的宫人女官,应话当回‘是’或者‘明白了’,对皇上娘娘或将来的妃嫔主子,应自称‘奴婢‘再答,懂了吗?”
夏初仍是点头,触到姜尚仪的目光后忙又改口,“明白了。”
姜尚仪这才缓了口气,道:“新的采女前日已经入宫了,你便跟着一起先学了规矩吧。不管你与安公公是何关系,如何做的这典侍,在我眼里,没规矩就是个死人。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罢了。”
夏初听她说的骇人,不禁抬眼看了看她,随即才低头蔫蔫地说了个是。
尚仪宫虽是宫,却实则是个颇大的两进院落。夏初进去的时候,几十个新入宫的采女正一言不发的在烈日下走来走去,旁边有年纪大一些的姑姑盯着、吆喝着,这个步子大了,那个胯扭得风骚了……,甚是严厉的样子。
夏初看着,不禁暗暗叫苦。心说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么,跨了千百年,这是又摊上军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