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部拨了笔款过去,尽量把民生物价稳住,又让他们拿出赈灾款的筹措方案,免得临阵抓瞎。弄得户部尚书很是辛苦。
工部左侍郎和水利司的人也被苏缜轰去了兴州,一方面掌握旱情的一手资料,另一方面提早准备蓄水存水的系列措施,以防大旱。
忙过了这段时间后,苏缜再见到夏初已经是四月初,接近立夏的时节了。
春雨过后,明媚透亮的阳光里,苏缜一袭月白色长衫,腰束蛋青色的丝绦,一种纯净少年与稳重男人的混合气质,澹然而立,耀眼而夺目地出现在了夏初面前。那份光彩,把邻家院子里探出头的那株盛放的广玉兰都比了下去,看得夏初一股热血冲上脑门,脸颊发红。
罪过罪过。
夏初觉得自己一贯是个注重内涵的人,曾经对那些看见美男而尖叫犯痴的女同胞嗤之以鼻。直到现在她才幡然醒悟,不是她不肤浅,只是自己的审美水平可能太高了,从前,那是没有能入她眼的美男罢了。
“夏初。”苏缜见她走过来,便笑了笑。
不行了,真是心脏病都要犯了。
“有日子没见了。”苏缜细细地打量了夏初一番,“好像长高了一点。”
“谢谢,黄公子好像也长高了。”夏初说完有点想咬自己的舌头。心说:这个见面打招呼的寒暄方式,也太傻气了!于是忙又补救道:“小良上次带回去的那羊汤的味道还可以吗?”
这句话说完,夏初又是一阵懊恼。那羊汤都是近一个月之前的事了,这么说话,简直像是怕他忘了自己请过他一碗外带羊汤似的!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,你的那两封信帮了大忙了,今天我请客!”夏初一边说,一边默默地擦了擦汗。
苏缜莞尔,“能帮上忙就好,不必客气。哦,还要谢谢你请的羊汤。”
“忘了吧忘了吧,我,我就是……”夏初百爪挠心,自己把自己整的十分羞愧,胡乱的搪塞了两句,便钻进了车里。
“今天准备带我去哪?”苏缜随后上车,稳稳落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