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立刻要去明州?”廖先生和田秉都唬了一跳。
明知稍后会有一场疾风骤雨来袭,他却要抛下这一切,赶去明州?
“我怕去得迟了,阿薇他们会有危险。”邵璟已经坐立不安。
上次周袅袅在他家住,他和田幼薇故意说什么“他不爱洗澡换衣,脚臭”之类的话,想让周袅袅知道,她所迷恋的他,不过是个外表光鲜、内里生活习惯很糟糕、甚至不如普通人的男人,不值得迷恋。
当时周袅袅的反应,确实像是对他失去了兴趣,没那么执着了。
但仔细想来,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一个可以给丈夫下慢性毒药的女人,一个能和继兄一起制造事故谋害半数以上仆从的女人,一个可以破釜沉舟、冒着同时背叛父兄和夫家的风险,跑到明州给他报信,替他挡箭,如此疯狂执着,会因为他和田幼薇几句话就改变主意?
显然不可能。
只不过当时形势迫人,周袅袅得依靠他们解决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,所以假装信了。
成日打鹰的反被鹰啄了眼睛。
是他们这两年过得太顺太舒适,失了谨慎,太过自信太过大意。
邵璟很是后悔。
廖先生知他所想,轻叹一声:“你无需后悔没有趁势除掉她,若你是那样的人,便不是我所认识和喜欢的阿璟了。不管如何,她算是救了你的命,若反戈一击,未免太过。”
邵璟苦笑不已,有时候,他真的很不喜欢自己这过分夺目的外表——给他带来好处的同时,却也给他带来许多麻烦。
“我的建议是,你别着急走,咱们这就派人去查,也请白师傅过来商量商量,谋定而后动。”廖先生把随行的小厮叫进来吩咐了几句,小厮便快步赶出安排人手办理此事。
三个男人面对着面,各有忧色。
自从邵璟和田幼薇去了明州,小虫成了家,白师傅便不再来田家过节,而是住在小虫家里。
小虫家距离田家不过两条街远,白师傅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