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嬷嬷这才发现自己的话里,有轻视二房的意思,于是老脸一红,道:“应该是这样。”
但只是,除去穆子宽兄弟二人,曦哥是她带得时间最久的孩子,从出生到现在,没有一天离开眼前,始终更偏心。
田幼薇一笑,抽出帕子擦去曦哥唇角的口水,抱着胖嘟嘟的小脸看了片刻,叹道:“又要出牙了。”
“是么?老奴瞧瞧。”胡嬷嬷凑过去,抱起曦哥对着光亮处看。
说起曦哥出牙,一家子都是又欢喜又忧愁,原因无他,曦哥每次出牙必然发烧。
乳娘道:“上次听吴七奶奶提到,有个什么游医,有个啥药,孩子出牙发烧,只要一丸药就能解决问题,以后都不会再犯,主母要不要使人打听打听?”
“没必要。”田幼薇断然拒绝:“孩子出牙发烧是常有的事,烧着烧着就好了,小心照看着,没什么药能一次根治。”
“说得是,那不知根底的游医胡乱配制的药丸,你们也敢随便给孩子吃。”邵璟从外头走进来,带进一股子冷风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?”田幼薇把礼单交给喜眉核对,上前帮着邵璟换去官服。
邵璟握住她的手:“别急,我有好事和你说。”
胡嬷嬷就要带着其他人退下,邵璟笑道:“不必回避,大家都听得。”
却是京中来了旨意,一是正式任命邵璟为明州港市舶司提举,二是给了曦哥赏赐,三是今上终于松口同意增强水师力量。
三件都是好事,胡嬷嬷双手合十,连声赞佛。
田幼薇欢喜极了,笑道:“说明你这一年来做的事都落在了陛下眼里,觉着很好很满意呢。”
邵璟之前一直未被正式任命,原因只有一个,他太年轻,资历浅,乍然做了提举,难以服众。
这一年来他做了太多事,可谓殚精竭虑,成绩也是斐然,现在正式任职提举,无人能够质疑。
曦哥之所以得到赏赐,与邵璟勤政能干有关,也因为他是穆子宽唯一的孙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