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房长媳,那是宗妇,身份地位与二房长媳不可同日而语。
说到底,周袅袅之所以结了这么一门不太满意的亲,与她看上邵璟又求而不得,折腾太过有着莫大关系。
之前暗恋邵璟之事,周家捂得好,她也未曾定亲,大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当做是小姑娘不懂事。
但后来的榜下捉婿,她亲自动手不说,还丢了那么大的脸,可谓声名狼藉,成为整个临安城的笑柄。
也就是她出身好,周相大权在握,众人必须仰他鼻息,否则她想要再谋一门稍微像样点儿的亲事,都是难上加难。
田幼薇想到这些,不见欢喜,更加忧虑:“以她的性情,长房长媳都看不上,二房长媳更嫌弃吧?心里不知有多记恨我们呢。”
若是周袅袅过得称心如意,这仇未必会加深。
但若是过得不顺意,这仇只会越来越深,她越不如意,就越恨他们,甚至会把所有不如意都怪到他们身上。
邵璟一笑:“你想太多了。梁皇后颇有恩宠,梁家不是那么好惹的。况且这门亲事能成,必须经过陛下应许,也和赐婚差不多了。周袅袅若是识相,就该老老实实过日子,若还要闹腾,陛下和皇后都轻饶不了她!”
权臣独女与后族结亲,并不是小事,关系着政局平衡,只要这天下还是今上做主,周袅袅就飞不起来。
“那是我想多了?”田幼薇自己也发现,自她有孕以来,容易多思多想,情绪也不稳定,想来都与怀了身孕有关。
“就是你想多了!”邵璟斩钉截铁地说着,一口吹灭了灯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天气越来越热,田幼薇的胃口不好也不坏,孕吐什么的,更是从来与她无缘。
田父和谢氏见她一直平稳着,欢喜之余开始牵挂家里。
田幼薇也不放心,便叫二老回去:“我这里没事了,你们闲着也没意思,不如回去帮嫂子带婳婳。”
谢氏笑骂:“哪有你这种闺女,竟然赶自己的父母走。遇着个小气的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