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阴阳怪气地道:“你不是自来伶牙俐齿的么?怎么不回击?”
田幼薇只作不曾听见,径直上了自家马车。
田父和谢氏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,都担忧地问她:“那个坏东西是不是又吓唬你了?”
“没事。”田幼薇淡淡一笑:“无非就是威逼恐吓的老一套罢了,不用担心。”
倘若她没有猜错,阿九的目的就是为了逼她出声。
她一旦开口辩白,或是为那个污名与人争吵,有关她和小羊如何如何的闲话就会顺理成章地爆出来。
争斗之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,很多不起眼的细节发展到最后,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伤。
她忍。
忍字头上一把刀,不好受,却比丢命强,看谁笑到最后。
马车碌碌而去,阿九换了一张道貌岸然、端严肃穆的面孔,先去拜祭穆子宽,再请见穆老夫人和穆二老爷母子。
问的自然是有关穆子宽遗孤一事。
田幼薇数着日子过了半月有余,听说朝廷始终没有找到确切的、有关穆子宽遗孤的消息,但是皇帝下旨令穆二先生入朝领任太学博士,又赐下宅邸一座,特供穆老夫人及其子孙居住。
穆家长居京中有利于寻找穆子宽后人,田幼薇把心放了一半。
她并不怕阿九找不到“穆子宽后人”,再过些时候,霍继先那些人就该有所动作了。
邵璟被幽禁之前虽然早有安排,却不如她在外随时跟进掌握情况机动,她确信自己做的这一切很正确。
若真要出什么纰漏……那就是命运使然。
又过了一个多月,听说是找着一个侥幸逃脱的老宫人,知道穆子宽遗孤的事。
再过了些时候,又说出那孩子左边肩骨下方有颗青痣。
于是穆家也不管阿九了,自己张榜寻人。
田幼薇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,却是不能亲自去做这件事,更不能多问,要装作一无所知,全不知晓此事的模样。
倒是田秉不知真相,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