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年约二十多岁、身形魁梧、容貌端正的御林军校尉走上前来,皱着浓眉打量田幼薇,语气严厉:“你是谁?半夜三更不在家待着,孤身一人跑来这里做什么?”
田幼薇坦然一礼:“我姓田,普通人家的女子,难得见着下雪,有句诗总也推敲不好,就出来走走,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,倒是吓着诸位了。”
众人看她模样,觉着她的话十分可信,纷纷笑了起来:“还以为是夜会情郎的呢……”
田幼薇只当没听见,和一群不通礼仪的糙汉子较什么真,只当对方放了一个屁而已。
何况她还真是来会邵璟的,只是没见着而已。
“去,去,去,胡说八道什么!”校尉喝退了手下,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田幼薇一通,冷着脸道:“回家去,这里不许人停留!”
“是。”田幼薇从善如流,径自回了家。
途中觉着有人跟在她身后,她几次设计都没能发现对方真身,索性不管,直接回到家中将门紧紧一关,睡大觉去了。
如今天冷,不利于制瓷,修内司官窑已然放假,她可谓是想怎么睡都可以。
次日醒来,一家子围炉喝茶吃烤栗子烤红薯,说说笑笑,倒也过得舒服。
午后,廖先生独自踏着残雪来了,第一件事就是找田幼薇:“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田幼薇见他神色严肃,先就吓得心乱跳:“是阿璟的事吗?”
廖先生道:“他没事,昨天郡王爷还特意去看过了,送了些炭火好茶之类的过去……我是来问你的,昨天夜里你独自一人跑到皇城下方去啦?”
田幼薇装糊涂:“我去那里干嘛?”
“所以我来问你啊,你去那里干嘛?”廖先生的语气有些冲:“你知道吗?有人托请我替他向你提亲。”
“???”田幼薇吓了一跳:“什么什么什么?”
廖先生鄙视她:“这会儿知道麻烦了?夜里到处乱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?”
田幼薇却是笑了起来,轻快地道:“谁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