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向香钏:“你去哪里了?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?!啊?!”
说到最后,声音已经变成了厉喝和质问,大有香钏一个答不好,她就会取走香钏小命的架势。
香钏惊恐而害怕,忙忙地解释:“您昨天夜里说是近来胃口不好,让婢子早上起来给您炖燕窝粥,婢子算着时辰差不多了,就去厨房忙活这事儿了……”
孟氏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,但她还是不信:“谁能给你作证?”
香钏道:“厨娘也在呢,这会儿就是她守着。”
说起这事儿也尴尬。
林元卿死后,林府的家境一落千丈,孟氏不善经营,两个儿子只会读书不擅庶务,家族中没有撑得住场面的人物。
便是孟氏再怎么心比天高、手段多多,也是无力回天,可她还想带着两个儿子继续住在这临安城中,继续做临安郡王的师母,并不想默默无闻地回去乡下蜗居。
于是只能缩减开支,精简下人。
她身边只留香钏一个丫鬟近身伺候,还担心燕窝这些精贵食材会被厨娘贪污,是以但凡精贵补品都要香钏亲自操弄。
这样一来,今早香钏不在房中伺候是在情理之中的。
而她之所以留下香钏,正是因为香钏可靠可信,深得她意。
孟氏回过念头,心跳得更快:“你刚才过来,可看到什么了?”
香钏道:“婢子什么都没看见呀,就老远听见您在喊,吓得赶紧地跑过来,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孟氏死死盯着香钏,见她确实没有说谎的迹象,便狠狠推开香钏,低着头弯着腰,盯着那串水淋淋的女子脚印寻了出去。
只见那水淋淋的脚印沿着走廊一直往前,往前,转到台阶下,花叶旁,一口用来浇花的井旁便消失了。
井边水淋淋一片,仿佛那个人是从井里爬出来,一直走到她门前,再沿着来路回到井里去了。
“夫人?”香钏见孟氏脸色难看得不行,担心地扶住她:“您怎么啦?”
“别碰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