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国夫人又道:“谢孺人,你是凭什么封的孺人啊?”
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,谢氏猛地站起身来,朗声道:“回夫人的话,妾身凭着儿子封的孺人!我的儿子田秉是两榜进士,为了朝廷国家险些丢了性命,得到陛下和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的褒奖!
我的男人也曾拿出家产组织乡勇打退靺鞨人和乱匪,保家卫国,得封将仕郎,烧制贡瓷更是多次得到朝廷褒奖!我家女婿邵璟是今科探花,才名远扬!”
花厅内瞬间鸦雀无声,好些个人低下头强行忍住笑意,也有人很是钦佩谢氏,只不敢当面与魏国夫人母女作对。
魏国夫人城府深沉,只是眼皮一跳而已,并未露出别的神色。
周袅袅却是受不住,厉声道:“大胆!你个小小孺人,竟敢对我母亲不敬!来人啊,把这个没规矩的乡野妇人给我拖出去……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,田幼薇站起身来正要高声驳斥,就听一人笑道:“谁在发威呢?谁要把我辛辛苦苦请来的客人拖出去啊?”
郡王妃郭氏按品大妆,由几个宫中来的女官陪着走进来,目光在室内一扫而过,落到周袅袅母女身上,唇角虽然在笑,笑容却很冷。
周袅袅没想到竟然给郭氏看见了,虽有些尴尬,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,草草一礼,上前撒娇道:“王妃来得正好,这个乡野妇人竟敢不敬我母亲,对着我母亲大叫大吼,我气不过她扰乱今日的喜事,所以命人将她拖出去……”
郭氏无视周袅袅,径自走上前去在主位上落了座,先和蔼地和谢氏、田幼薇、廖姝说道:“站着干什么?都坐!来人,般几个杌子放在我身边,请谢孺人和两位姑娘坐。”
竟是看都没看朝着她笑的魏国夫人一眼,拉着谢氏的手轻言细语:“都怪我招待不周,我一直让人在前头守着,叫他们看到你们来了就立刻领去我那里,不想竟被错过了,倒叫你们受了委屈。”
魏国夫人听到“委屈”二字,脸色终于难看起来,站起身硬邦邦地道:“都是妾身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