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这里看。”
田幼薇坐下,先灌了几杯凉茶才道:“怎么回事?那是谁?”
邵璟卖关子:“别急,先看完。”
下方的形势已经又变了,衙役差人消极怠工,看热闹的人群再次聚拢,有人大声喊着:“那是邵小郎,探花郎啊!怎么能像这样被绑着去拜堂成亲呢?这个绑法是把人当成猪羊呢!一点不懂得尊敬人!就算勉强成事,以后也是怨偶一对!”
还没成亲,就被人诅咒会是怨偶,周袅袅脸都气白了,大声命令家丁:“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恶徒给我拖出来打!”
那人却是个新科进士,身边还围着许多同年。
读书人讲究的是气节,哪怕看热闹也不能丢了气节。
于是一群进士大声嚷嚷起来:“这是谁家啊?这么嚣张,竟敢指使下人当街殴打新科进士?把邵小郎抢下来,大伙儿上啊!”
众人蜂拥而上,与周家人扯成一团,周袅袅见势头不妙,跑到“邵璟”身边将人紧紧护住:“这是我的,谁也不许动!你们要和相府为敌吗?”
周相把持朝政已久,近来更是如日中天,打击异己从不手软。
读书人们沉默了。
田幼薇雇去的假衙役差人趁机撤退,散得干干净净。
周袅袅得意得很,将手一挥:“走!”
恰在此时,有人嚎啕大哭着挤过来:“当家的,孩子他爹,你一大把年纪了怎还会被人抢走?谁瞎了眼啊要抢你!”
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,衣衫褴褛,鬓角发丝灰白,手里还牵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。
众人大吃一惊,这又是玩的哪一出?
只见那妇人带着孩子挤到周家人面前,对着周袅袅就跪下了:“这位姑娘,求您放过小妇人的夫君吧,他是个又穷又丑的糟老头子,配不上您,我家上有老下有小,全靠他养家糊口,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!”
一大两小当场就嚎上了。
嚎得周袅袅目瞪口呆,众人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