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了:“我做的梦做不得数,你什么意思?”
惊觉自己说错话的田父赶紧塞了一大口饼。
田幼薇和邵璟对视一眼,虽然在笑,笑容却不轻松。
虽说上一世时邵璟的确考上了,这一次他也觉着自己考得极不错,但很多事情都有了改变,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。
待到临出门看榜,田父突然道:“我突然觉得不太舒服,你们去吧。”
田幼薇和邵璟都吓着了,忙着要请大夫,谢氏镇定地抚一抚鬓角:“不必,我留下来照看他,你们先去。”
田父忙道:“我歇会儿就好,你们都去。”
“那行,平安看好家,有什么就来找我们。”谢氏拉着田幼薇和邵璟出了门,小声道:“他不是不舒服,是怕。”
“怕?”田幼薇不能明白,仔细一想,又懂了。
田秉出了事,窑场关了,田父自己又病着,自然是很希望邵璟高中之后把家业撑住。希望太大,是以害怕。
自家老爹,是真的老了,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。
若是今日果真发生周家抢亲的事,只怕自家老爹立刻就会倒下。
田幼薇看向车外骑马的邵璟,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只穿着最普通的青布袍子,却卓然不群,是这街头最美的风景。
与往常一样,张榜之地人山人海,看热闹的比看榜单的还要多,小贩们趁机兜售着各种零嘴小食,整个场面比菜市还热闹。
田幼薇不动声色地四处一张望,看到有好些身强力壮、穿着整洁、貌似豪门奴仆的男子三五成群地汇聚在一起,眼睛灵活地打量着前来看榜的读书人。
场外茶楼里更是坐了好些衣着华丽之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人手一本薄册,兴奋地与身边之人议论着。
田幼薇微一沉吟,让如意去打听:“问问他们在看什么。”
不一会儿,如意拿了一本册子回来,笑得尴尬:“姑娘,这叫琼林榜,不知是谁弄的,写的是此次应试举子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