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虚伪地看着她笑。
都不是傻子小白,前前后后的事一结合,就能知道很多事了,两个人须臾之间暗里过了好几招。
田幼薇平安无恙地回到工棚,众工匠问起情况,她很虚伪地夸奖李达是个很好的主管,不但没贪她的功,还向上头引荐了她。
众人都是意想不到,只能归结为她的运气好,李达突然良心发现。
田幼薇乐呵呵的:“大概是吧。”
对话很快传到李达耳中,李达更加阴沉了脸。
杂役不明白:“大人,那小子一直夸您,您怎么还不高兴呢?”
李达冷笑道:“这小子奸诈阴险,这回刘大奔只怕连我一起怪上了。”
原本还可以把刘大奔被撤职的事完全推到田幼薇、朱将作监身上,现在被田幼薇这么一夸,他也跑不掉了。
当天晚上,田幼薇回到家中,等待她的是一桌好菜。
田父很是感慨:“没想到你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,你比我们都强。”
田幼薇道:“我是阿爹生的啊,我强就相当于您强。”
田父叹道:“要是早些想出这个法子来……”
或许田家的窑场不会关张。
谢氏没好气地道:“做什么事都是需要机缘的,倘若阿薇不关了家里的窑场,去官窑见多识广,说不定也想不到这个办法呢。你就别总盯着你那一亩二分地了。”
田幼薇也道:“正是,我最早拿到宣和博古图,当时也想过很多法子,始终差了那么一口气,这次在官窑里看到很多拔尖的师傅,才又有了想法。”
邵璟举起酒杯:“不管如何,敬你一杯。”
田幼薇不能喝酒,就捧了白水和他碰杯,二人目光相遇,邵璟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与爱意。
田幼薇摸着脸笑,脸也跟着热了。
秋宝道:“阿姐没喝酒,脸怎么红了?”
谢氏看一眼田幼薇,笑着往秋宝嘴里塞了一块肉:“吃你的饭,少说话多吃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