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的签了!”
“白小哥真的签了那什么军令状!”
“说是倘若五天后不出结果,除了要赔钱之外,还得挨板子坐牢!”
窑场里私下流传着有关白家叔侄的各种消息,“人是够侠义,也真傲气,这种人会很吃亏的。”
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工匠教训自己的徒子徒孙:“做人呢,不管有本事没本事,傲气都是要不得的,平白得罪多少人。”
年轻的窑工们道:“那不是傲气吧?姓刘的嘴脸才让人想吐。”
老工匠们气得很,一人给了一巴掌。
也有些人将这事儿当成笑话看,一对自不量力的冲动傻蛋叔侄,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,很可乐。
总而言之,大家都在等着看结果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白师傅抽了空过来看田幼薇,却见她只是领着那几个死气沉沉的拉坯工,在那测量记录礼器的标准尺寸,其余什么动作都没有,不由也有些担心。
田幼薇原本要说的,眼角一扫,看到刘大奔悄悄站在门口,鬼鬼祟祟地侧着耳朵偷听,就故意凑到白师傅耳边很小声说。
“那行,就这样办,我去替你置办这些东西。”白师傅转身就走了,从刘大奔身边经过时,故意撞了他一下。
刘大奔被撞得火起,对着白师傅的背影挥了下拳头,转转眼珠子,跑到田幼薇面前笑道:“白小哥,忙着呢?”
田幼薇眼皮子都没撩一下,不咸不淡地道:“有事?”
刘大奔一瞪眼,其他窑工赶紧给他搬了凳子递上水。
“刚才生我气了吧?”刘大奔笑容满面:“想必你一定觉着这刘大奔真不是个东西,扯什么军令状!”
田幼薇扯扯唇角,示意他换个位置:“您挡着我了。”
刘大奔忍气吞声地挪开凳子,再赔笑:“其实我那都是为了帮你!你想想啊,你这么年轻面嫩,也没啥名头,大家伙儿他不服你啊!主管也不能信你啊!
给朝廷制作礼器啊!这是多大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