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晓得这个时候惹不得,便识趣地躲进书房去读书。
次日一早,田幼薇到窑场才干了会儿活,就见一个杂役走进来道:“主管让大家都到场地上去。”
一般这种情况,都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众人七嘴八舌问了一回,才知道是新近呈上去的一批礼器不入皇帝的眼,说是不合尺寸,勒令一个月内重新制作出尺寸精准的瓷质礼器,否则就要追责。
时间很紧,烧制一炉瓷器,前前后后怎么也得半个多月的功夫,还要留几天时间以防万一。
那么,礼器局就只剩下几天时间解决这个问题。
礼器局下了大力气,找了一批最顶尖的拉坯匠人,想了许多方法,始终没达到好的效果。
眼看期限将至,礼器局主管失了耐心,决定抓一批拉坯匠人打板子示众,逼迫催促众匠人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
官窑就是这点不好,动不动就要打板子示众。
误了工期要打,技术不行要打,做错了事要打,吵架打架闹事也要打。
众人看得都麻木了,只要事不关己,便高高挂起。
然而今天挨打的这群人里有一个竟然是白发苍苍的老匠人,且是拉坯的高手,自来兢兢业业,勤勤勉勉。
他要挨打,而且要挨二十大板,大家就看不过去了。
窑场里的活儿本来就重,吃的住的都不好,这么个老匠人挨了这二十大板,可想而知会落得什么下场,非死既病。
于是众人纷纷求情:“拉坯不比别的,再怎么小心,同一个人做的尺寸也会有些许差异,真怪不得人。”
主管冷笑:“朝廷养着你们,你们却做不出朝廷想要的礼器,不怪你们,难道怪我?完不成任务,上头同样会打我的板子,撤我的职,我能怎么办?给我打!”
板子落到臀上,挨打的匠人发出痛苦的呻**吟,一下下,一声声,仿佛砸在现场所有窑工的心上。
白师傅环抱双臂,冷冷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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