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姝这些天也是受尽折磨,看着田秉就在身边,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。
邵璟贴心地取了一床被褥盖在她身上,再讨好地看向白师傅:“师父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白师傅冷声道:“当初就该剁了那小子!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是谁的主意,把那小子放走?”
他说的是刘小幺。
“当初是廖先生、田伯父、我、阿秉几个人一起商量定下的,虽恨不得他去死,却觉着以当时的情况,安稳为主,死人始终不是什么好事,给家里带来的麻烦会很大。”
邵璟耐心地解释着:“况且此次的事与刘小幺并无太大关系,只凭他一人做不到这么大,他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。”
林元卿想要借机对付他、反对经界法的巨富官员想要杀鸡儆猴,不让经界法继续往下推。
没有刘小幺,还是会有其他人。
白师傅锐利地看向他:“遮羞布?阿璟你知道些什么?我帮了你们这么多忙,有些事是不是该让我知道?”
邵璟明了,白师傅的暴躁来源于这里——觉着自己尽心尽力教导几个孩子,大家都说敬爱他,却什么都瞒着他,只让他出力干活却不说实话,心里怎么能舒服呢?
“您随我来。”邵璟把白师傅请到僻静之所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,只隐去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“这么说来,这件事和普安郡王那个老师也有关系了?”白师傅冷哼:“老而不死是为贼,嫉妒贤能更不是东西,你要我做什么,只管说来。”
邵璟道:“您已经帮我们太多,现下真没什么要请您做的。”
白师傅冷冷地看着他,不容拒绝。
邵璟举手投降:“好吧,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要求您,阿薇想进修内司官窑做事,您能不能护着她,给她捏个身份,再教她换妆?”
“我不会换妆。”白师傅没什么好脸色:“再说了,阿薇是谁?我很久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了,记性也不好。”
“……”邵璟沉默片刻,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