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议和那么久了,我也没收到他的信……”
邵璟心里便是一抽,几乎想得到杨监窑官是什么下场了。
死在途中,无人知晓,也无人在意。
他突然很后悔,如果当时他没有逼迫杨监窑官,会怎么样呢?
霍继先渐渐语不成调,喃喃呓语,目光也涣散起来。
邵璟凑过去听,听到他说的是,娘子,闺女,老娘,对不起之类的。
邵璟又用力拍打他的脸颊:“不许睡,你的誓言尚未完成,会报应在你儿女家人身上的。”
霍继先十分愤怒,然而眼睛里的怒火很快又散了:“你也不想让我死,是吧?我会活着的。”
“唔。”邵璟淡淡地应了一声,将被如意架进来的郎中推过来,言简意赅:“救他,无论多大的代价,要花多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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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国公府。
三更鼓响,殷善匆匆走入书房,低声道:“公爷,邵小爷那边派人过来传信了。”
小羊将手里的书籍收起,道:“快叫进来。”
进来的是他的一个手下。
不知为什么,小羊觉着他这手下的表情颇委屈惊恐,一副很想向他诉苦求保护的样子,便道:“你怎么了?”
手下跪伏在地上,吞吞吐吐:“公爷,邵小郎是个疯子。”
小羊吃了一惊:“你在说什么?疯子?”
他平时看邵璟正常得很嘛,无论多么难堪的场面,邵璟都能游刃有余地应对下来,他就没有看到邵璟有情绪失控的时候。
手下委屈地道:“就是疯子,您不知道他做了什么……”
听完手下的话,小羊与殷善面面相觑,是这样的吗?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表里不一?
“公爷,邵小郎说,人犯没性命危险,养两天就能过堂了,看您什么时候有空去听听。”
手下的话及时拉回小羊的注意力,他低咳一声,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十分镇定且是意料之中:“告诉邵小郎,我后天下午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