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挣到的钱几乎都用到跑人情、研发瓷釉上头去了,谢家窑场看着红火,其实还没回本。
田幼兰道:“有什么不好开口的?你和阿姐、邵璟一起长大,情分在那儿,只要你开口,他们一定会答应。就是捎带着的事儿,你要是钱不够,我也能给你凑一点的。”
另一边,田幼薇出了谢家窑场,转身又往田家窑场去。
田家窑场做的贡瓷,工期忙的时候会安排饭食,她准备就在这里混一顿了。
喜眉心细如发,笑道:“姑娘好生机智。突然不住口地夸邵爷,是因为看表少奶奶脸色不好看吧?”
田幼薇道:“久病之人容易多疑心思重,何况我看她不是个豁达的,男女有别,谨慎一些没错。”
宁愿人家觉得她浅薄,故意卖弄炫耀邵璟,也不要往男女私情名声啥的上头去乱扯。
至于田幼兰,她忍不住皱起眉头,倘若那一句话是故意的,这个人真的没得救了。
田父见田幼薇满身尘土和细汗,晓得她跑了不少地方,也心疼,先递一碗凉茶过去:“你跑了这些天,有什么想法?那些窑户是不是很可怜?有些人就连粥都快要吃不上了。”
“确实很可怜,但我也没有更好的法子,倒闭了的不可能再开起来,没倒闭的不信我,我思来想去,只有一个法子,让他们把自家最好的瓷器送过来由我检点,能收多少算多少。”
田幼薇一口气喝完凉茶,再看看自己家的窑场,也是十分发愁。
失去了原有的把桩师傅,孟师傅虽是名师,奈何身体太差,年纪也老,邵璟和田秉自有事做,不可能把桩烧窑。
只剩下张师傅留下来的几个小徒弟跟着孟师傅,总有一种力不从心,随时可能被风吹散、轰然倒塌的感觉。
“我们再找个靠谱的把桩师傅吧。”田幼薇和田父商量:“孟师傅年纪太大了!不知能做多久。”
田父也烦心:“我这段日子都在打听着呢,没那么合适的,再访,再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