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润笔,而且要价不低。
张五娘笑她:“别个都怕人家说自己俗气,充满铜臭,你竟然是一点都不怕?”
田幼薇无所谓:“我怕什么?没钱怎么过活?我身上穿的绫罗绸缎,用的纸墨颜料,我烧瓷器供养窑工,难道不花钱?我家还有一大群人嗷嗷待哺呢。”
张五娘听她这样说,反倒觉得她真实不做作,遇到那种想白要字画不给钱的,甚至主动帮着她把话说明了。
如此一来,田幼薇少了许多麻烦事,大家都知道规矩,不愿给钱不愿等就免开尊口,反而不容易得罪人。
不知是否因为小虫的样子太过凶悍吓人,又或是小羊那边起了作用,田幼薇之后一直没再遇到什么麻烦,顺风顺水。
将近年关,邵璟也来了信,表示钱筹措得差不多了,他从明州去了余姚,又回了明州,同时他还把明州那个大宅子暂时抵押了出去,等到铺子里回了货款再赎回来。
他在吴七爷、邹三爷、赵监官等人的帮助下,看好了船,目前正在招募人手和备货。
招人和备货是个大工程,一时半会儿办不好,是以邵璟天天都在奔波,忙得很。
他还告诉田幼薇,他这次筹款,得到了以宋如海为首的番商的大力支持,好些番商都愿意借钱给他且不要抵押。
最主要的原因是混图罗那件事他办得很好,因此建立了很强的信誉,加上他精通多种番邦话,也晓得人家的风俗禁忌,日常往来真心为人着想,真心尊重别人,番商们和他相处得很好,都喜欢他。
邵璟有些得意,表示自己虽然当了多年的小孩子,但从前的本事并没有丢,要求田幼薇夸夸他。
田幼薇回信的时候肯定是狠狠地夸了他,却也提醒他不要因为忙而忘了马球赛的事,最好每天都抽空练习一下,既可强身健体,又能加强技巧备战。
她没敢把这些事都告诉田父,只挑着不紧要的说,其余详细情况则悄悄和廖先生说了。
廖先生也觉着没必要什么都告诉田父,只进越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