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五娘亲自迎出来,领着田幼薇几人往里走,不停夸她们打扮得好看,还拿自己新做的鞋子给她们看——是田幼薇专给她画的花样子。
越往里走,越见洞天。
田幼薇不由感叹:“这园子可真大。”
上次她见着有蹴鞠场,有藏宝阁,以为至少看了一半,这次才知道,不及四分之一。
张五娘笑道:“我爹闲了无事,就爱吃喝玩乐。”
到了赏花处,却是整整一园腊梅,看年头株株都得有好几十年,开的金黄灿烂,浓香扑鼻。
一条用七彩鹅卵石铺就,曲曲绕绕的小溪从花树下方蜿蜒而过,水波清涟。
并无赏花的暖亭,只沿着溪流搭起一层约底部架空的木台,木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茵席,色调清雅,却又十分华贵精致。
又逢晴天,天高云淡,梅影疏落,许多先到的女子已经坐在席上说笑喝茶,莺莺燕燕,热闹又养眼。
张五娘引着田幼薇等人褪了鞋子,登上木台,叫她们在一张空着的木几旁坐下,让一个叫梅英的丫鬟伺候着,说道:“我还要去接其他客人,你们先安坐,有什么需要就问梅英。”
“请便。”田幼薇坐下,惊讶地发现茵席温暖得很,似有热气不停从底下传递上来,虽是隆冬又在室外,却一点都不冷。
廖姝和吴悠也十分惊奇,钱茜笑道:“你们第一次见着,难免惊讶,这个是在木台下方放了炭盆的,每隔十步一只黄铜炭盆,烧的是最上等的银丝炭,既暖和,又不会熏了客人和花树,天然舒适。”
吴悠赞道:“京城人真会玩,也真富贵,是家家都如此吗?”
钱茜笑道:“傻了吧?这么大的花费,有几家人能做?这是张家特有的,大家私底下起了名儿,叫富贵天!”
廖姝不由有些紧张,小声问道:“五娘的父亲到底是什么?”
钱茜道:“她的父亲官职不大,贵重的是她的伯父,乃是陛下亲封的清河郡王。”
“异姓王?”廖姝肃然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