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幼薇听着小羊那句“不用怕,我在”就笑了:“阿璟,我们敬小羊。”
小羊笑着和他们碰杯,恍惚之间,三人仿佛又回到了在明州时的情形。
“为什么不担心贡瓷窑场的事?”小羊喝完杯中的酒,兴致高起来,随意多了。
“我们早就有准备了。”田幼薇笑道:“这几年常常听说,耳朵都长茧子了,我和阿璟商量过了,一旦不做贡瓷,就减少产量只做精品,再搭些其他生意,日子照样能过。”
“你们要做什么生意?”小羊很感兴趣。
“和番商对接做生意,他们想要什么,我们给他们找货,他们的货也可以交给我们销售……这个阿璟最有数。”
田幼薇隐藏不住骄傲,一直夸邵璟:“他懂得好多种番邦话,做生意很有天赋,我们这次也带了货过来,对了,你要高丽参吗?我们这里有很好的高丽参和高丽绸缎,你挑一些带回去。”
她真的起身去翻东西,小羊失笑:“不用了吧?我有,我年纪轻轻的,也没成家,一应用度都有供应,你们留着买卖或是走动人情。”
田幼薇坚持:“你的是你的,我们给的是我们的,你不用也留着,也许什么时候就用得上了,你也需要打点下头的人对不对?那高丽绸缎很有特色,你可以留着将来给尊夫人使用。”
小羊每次遇到他们,都是能帮则帮,今天还特意过来传信,让他们安心,田幼薇感觉得到他的善意,也想回报一二。
邵璟也道:“她一番好意,就别推辞了。”
小羊默然一笑,道:“行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田幼薇搬了六只极好的高丽参和两匹高丽绸缎出来,整整齐齐摆在桌上,让小羊看:“瞧,都是极好的东西。”
小羊低头看了那些东西片刻,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迅速垂下眼,说道:“多谢。”
“不客气,你看这个绸缎还喜欢吗?我再给你搬两匹?”田幼薇笑眯眯。
她的心思其实很明白,除了想回报善意之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