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父请了廖先生和程保良做媒人,宴请各处窑场主和族中亲戚,把定亲仪式办得风光体面。
田幼薇由廖姝、菊芬族姐等人陪着坐在屋里说笑,听外头热闹非凡,心里既高兴又平静。
菊芬族姐性子直:“怎么不见阿兰?”
论起来,田幼兰和田幼薇算是最亲近的,平时多得田幼薇一家照料,今天是田幼薇很重要的日子,做妹妹的理当站在最前头帮着招呼女眷才对。
廖姝温柔地道:“她家里情况特殊,忙得很,要照顾田四婶,要照顾一家人的起居生活,还得去做工挣钱。”
菊芬族姐就道:“那是,她也很不容易了,阿薇,你四叔还在你家窑场做工?”
田幼薇点头:“是。”
田四叔干活更细心更卖力,经常第一个到窑场,最后一个才离开,田父说了几回他不听,也就不管了。
菊芬族姐评价:“你四叔人不坏,就是运气不好。”
正说着,一个人悄悄走进来。
屋里年轻女孩子多,田幼薇没在意,不防那人悄悄摸摸走到她身后,“嘚!”的大叫一声,用力拍在她的肩头上。
田幼薇唬了一跳,回头去看,却是吴悠。
吴悠眼睛亮晶晶的,笑得比花还灿烂:“没想到吧!”
田幼薇确实没想到,同时还有些难为情。
最好的朋友,曾经和邵璟谈婚论嫁,突然间,变成了她和邵璟定亲。
吴悠大大咧咧的:“你看到我不高兴啊?还是欢喜傻了?”
“欢喜傻了!”廖姝适时加入话题:“这么远,只是定亲,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来!”
吴悠亲热地抱住田幼薇的胳膊,挤着她坐下,笑道:“我最好的朋友定亲,我怎么也得来啊,不但如此,我爹娘也来了!”
田幼薇见吴悠毫无芥蒂,也就放开了和她说笑,喜眉端了瓜子花生糖果糕点进来,一群女孩子咋呼着抢了吃,七嘴八舌说些琐碎的事。
“阿姐,恭喜。”田幼兰从外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