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幼薇仔细琢磨了一遍,把那点不合时宜的怜悯放下了。
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,随便吧。
只是田四叔,她真的可怜他。
田父听说田四叔一家走了,气得只怪田幼薇和邵璟:“为什么不拦住?为什么不来和我说?”
谢氏和田秉异口同声:“您这话奇怪,若是他家肯听咱们的,会这样么?就算您去拦,又能拦得住?”
田父气完之后,还是让平安送了些粮食和菜蔬过去,给四房应急。
次日一早,田幼薇起床,站在院子里呼吸吐纳站桩,忽听“啪”的一声响,一个沉重的包袱从墙外扔了进来。
她打开了看,里头白花花的全是银子,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两。
她火速翻上墙头往外看,只见一个高高胖胖的身影极力往前奔跑着,就像身后有狗追似的。
“怎么回事?”喜眉在墙下方紧张问道:“是有贼吗?我叫人去追?”
“不用了。”田幼薇跳下墙头,叹息:“那是谢良。”
肯定是田幼兰把这事儿闹得大了,大家都知道了消息,谢良听说,心里过意不去,就赶早悄悄送来了银子。
谢璜的案子还没结果,谢家窑场贡瓷资格被夺,全靠谢良一个人苦苦支持。
这种情况下,他竟然还能主动送来银子。
人和人比起来,差别不要太大。
田父见了银子,也是感叹:“阿良这孩子可惜了,他和苏家那亲事怎么说?”
谢氏晓得一些消息:“苏家那边不肯退亲,大家都说有古怪,但是现在这情况,谢家也不敢非得拗着退,不然名声更臭,得罪的人更多,日子更不好过。”
又过了几日,果然如同喜眉所言,田幼兰的名声渐渐传开去,许多人都知道田家庄出了个品行高尚又美貌的孝女。
田幼兰不再来田幼薇的作坊里做活,而是去了谢良主持的窑场里找了个活——专门负责帮着谢良修整他亲手制作的瓷器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秋